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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闻声望去。

王庸正缓步前来,那一身修长素净的青衣,竟与黎秩有几分相似。

温敬亭见到他就没好脸色,“王堂主倒是来得及时。”

黎秩静静看着二人对峙。

从很多年前起,他们二人就不对付,黎秩与大堂主红叶曾多次打圆场,不过眼下,黎秩半点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边上。

王庸无视了温敬亭,走近过来朝黎秩颔首,“六大门派之事,教主无须担忧,也莫要听取小人谗言,上一代的恩怨自当有上一代人来解决,这些年来,教主为伏月教做的够多了,接下来的事情,便让属下为你分忧吧。”

温敬亭嘲讽道:“难不成王堂主是要替教主上场不成?”

“替,是可以替,却不是我。不过我会尽全力安排。”王庸慢悠悠地斜了他一眼,眼底充满不屑,“只有教主好好的,我才能安心。”

“懒得与你浪费口舌。”温敬亭愤愤拂袖,转而面向黎秩,神情诚恳,“教主,适才属下说的话,请你好好想一想,属下绝不会害你。”

黎秩微眯起双眼看着他,“你效忠的教主,是哪位教主?”

此言一出,连王庸都愣了一下。

温敬亭面色几变,最终变作一片惨白,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黎秩。

“教主不信我?”

黎秩微微偏头,换了一个角度打量他,眼底充满了质疑。

温敬亭惨然一笑,似怨似恨地看了王庸一眼,“我早该知道,教主信他多过信我,是温某,自以为是了。”

他说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便带着一身怒气转身离去。

王庸被那一眼看得满心迷茫,“莫名其妙,莫非又犯病了?”

黎秩闻言,视线落到王庸身上,冰凉的视线似要化作实质,冰锥子一般刺向王庸,叫王庸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