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萧涵说要喊人,假黎秩果然有些心虚,“你乱说什么?”
“阿九前辈!”萧涵直接喊出他的名字,神色无奈又急切,“我知道是你,你与枝枝身量相似,在不久前,我又见过你两回,与你说了这么些话,哪里还能认不出是你在为枝枝问话?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是在哄骗枝枝。”
不怪左护法与黎秩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危机感,确实阿九假扮的假黎秩反问萧涵:“难道不是吗?”
“我自然不会骗枝枝。”猜测黎秩就在这个房间里,现在便是他打动黎秩的大好良机,不可错失!萧涵不敢大意,赶紧正了脸色,“我也是认真想跟他在一起的,绝不是一时兴起,也没有利用他玩弄他,我想保护他!”
阿九说:“好话谁都会说……”
“够了!”
青账遮掩下的床榻后面突然传来一声略显沙哑的冷斥。
萧涵与阿九俱是一惊。
左护法同样很吃惊,他瞪大眼睛看着身边刚冲开穴道恢复自由的黎秩,惊的是黎秩嘴角流下的血丝。
黎秩随手抹掉血丝,脸色一贯苍白,比先前没变多少,让人很难看出区别。他先给左护法解开穴道,便要站起来,双腿的麻痹酸软倏然涌上,他身形一顿,沉着脸起身走了出去。
左护法动了动同样酸麻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跟上黎秩。
见到黎秩出来,屋中二人神色各异,阿九心虚,萧涵安心。
阿九干笑着迎上去,小声说:“怎么这么快就解开穴道了……”
黎秩轻吸口气,无奈地看着与自己一样的脸,“九叔,别玩了。”
阿九识趣地说:“我去洗脸。”转过身前,他朝黎秩揶揄地眨了眨眼睛,暗示地朝另一边萧涵看去。
萧涵说了那么多话,黎秩都听到了,也该有个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