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颇为警惕地跟在孟见渝后面,冷哼一声说:“是,孟先生直捣我圣教一处分堂,逼着弟子们供出教主所在,的确是废了不少功夫。”
黎秩与萧涵面上都有些错愕,孟见渝本人则镇定得仿佛没听到左护法话中的怨气,黎秩不由纳闷,这孟见渝,到底是来送信的还是来捣乱的?
进了大堂后,黎秩开门见山道:“我九叔让你送的信呢?”
孟见渝随意打量四周的双眼转了回来,慢悠悠举起手里那根青羽,“没有信,九兄只给了我这个。”
九兄?黎秩不知阿九是何时与孟见渝称兄道弟的,面色有些怪异,盯着孟见渝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接过他手中那根青羽,细细端详。
萧涵好奇地凑了过来,下巴尖几乎抵在黎秩肩头上,盯着青羽看了好一会儿,摩挲着下巴道:“没有书信,至少也该留一句口信吧?”他用眼神询问黎秩,这信物,可还靠谱?
黎秩面色沉重,微不可查地朝他点了头,又问孟见渝,“九叔说了什么,你是何时见到他,他现在在何处,还有,他为何不会来见我?”
这几个问题接连砸过来,孟见渝不慌不忙地找了凳子坐下,还十分流利地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他什么都没说,我是前日收到他托人送来的口信,没有见到他本人。替他送信的是街上小儿,也不知他去了何处,他只给我带了一句话。”
这样神秘的作风,倒有些像阿九的为人,黎秩半信半疑。
“什么话?”
孟见渝不紧不慢地端着茶杯抿了口茶水,微眯起双眼回忆道:“他让人送来了一根青羽,请我找到黎教主传一句话,替他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