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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白不明所以地接回玉戒,借着公事与黎秩闲聊几句,发觉黎秩的脸色比他这个整日奔波跑来跑去的人还要疲惫,便没敢再耽误黎秩用饭,走时还不忘多叮嘱几句“好好养病”、“教中事务有我,大可放心”之类的话。

只是付白走后饭菜都已凉了,黎秩也没什么胃口,萧涵哄着他喝了两碗汤,便叫人撤了饭菜,从头到尾十分体贴,让黎秩心中十分熨帖。

待到入夜,看黎秩喝过药开始犯困,萧涵便走了,可黎秩准备入睡时,方才告辞回去的萧涵又去而复返,黎秩刚才换上睡袍上床,见到萧涵不客气地推门进来,不免有些惊诧。

黎秩坐了起来,“怎么又来了?”

萧涵谨慎地关门,插上门闩,生怕有人打扰似的。他这一系列动作十分流利,黎秩看得满脸迷茫。

萧涵应该是刚才沐浴过的,发尾还挂着的一滴水珠,他在床沿坐下时,身上温热气的息裹着淡淡的檀香向黎秩侵袭而来,瞬间驱散了床上的冰凉气息,让黎秩一时有些恍惚。

“想你。”萧涵双眸直勾勾看着黎秩,“想看着你。”

黎秩本能地想要赶萧涵出去,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扰人清梦?却忽地一顿,心想,他与萧涵又不是那样生疏的关系,亲近一点也无妨。

于是黎秩便迂回了一下,说道:“那你看完了就回去。”

萧涵笑容一顿,颇为无言地望了他良久,叹息着抱住黎秩。

温热的气息包围住黎秩,他被迫将下巴抵在萧涵肩上,只觉闷闷的不大舒服。不曾想,萧涵先发制人地同他委屈道:“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一刻见不到你果真很难受。”

黎秩身上沁凉沁凉的,在这暑天抱着果然很舒服,萧涵都舍不得松开了,他挨着黎秩耳畔蹭了蹭,才不舍地将人放出怀抱,嘴角一瘪,对着黎秩作出一幅可怜又无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