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野玩了招借花献佛,愣是把祝修齐的示好转移给了盛渺越,其实时至今日,他已经差不多摸清楚,盛渺越和祝修齐之间大约是没有任何火花的,不说别的,祝修齐脸上那淤青还留着印子,可想而知当时盛渺越下了多狠的手,是自己一厢情愿地要撮合他们俩,可是问题又来了:
盛渺越对祝修齐没意思,那他刚进剧组时候摆什么臭脸?
他回想起来盛渺越阴沉沉的目光,在心里无所谓地想:哈哈,难道是对自己余情未了,旧情难忘,看到自己和其他alpha在一起,心里不舒服?
哈哈,太好笑了。
再说盛渺越那边,小盛总浑然不知郁野脑子里都乱七八糟地在想些什么,正争分夺秒地趁着化妆的空闲时间和温非光交流工作,对方替他管理公司,但平时有什么大变动也要知会他一声,此时他捏着瓶矿泉水,余光看到祝修齐往这边走来,也没在意,结果倒是祝修齐,冲着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人是被自己打傻了么?
他不明所以,觉得口有点渴,然后拧开水喝了一口——
这下连郁野都听见祝修齐的冷哼声了。
一天的戏份拍完,郁野回到房间,发现被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多了很多条消息,有些是林奇,有些是不认识的陌生号码,他干这一行,被私生饭查到手机号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于是很有耐心地屏蔽了这个未知号码,顺便回林奇消息:刚下戏,怎么了?
对方几乎是秒回,仿佛一直在等着他一样:没事,就是闲时想找你聊聊天,你忙也没关系,看到了回一句就行。
语气之正常,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患有精神类疾病的人。
郁野没什么聊天的欲望,于是就不再回复,慢慢地翻看剧本,看久了,眼睛不适,就闭上眼,随意地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下想到从前盛渺越洗完澡之后浑身翻腾的清酒气息和湿软的头发,一下又想到现在对方贴着阻隔贴,遥遥地站在自己伸手都够不到的地方,想得多了,连梦里都是盛渺越。
月亮有阴晴圆缺,有人偏爱月如钩,有人喜欢满月时的团圆,可是他的盛渺越、他的月亮,什么样子都好看,什么样子他都喜欢,哪怕如今盛渺越对自己冷漠又厌恶,他也还是愿意远远地看着对方,在所有他能到达的余生里,对盛渺越坚定不移地偏爱。
像夜晚的山野凝视月辉那样凝视盛渺越。
郁野在梦里忽觉浑身燥热,某个地方渐渐湿润,他在睡梦里小声地喘息,出了满身的汗,然后毫无察觉地将手伸进被窝,片刻后逸出一声呜咽,眼角眉梢都挂上一抹潮红,他前额滚落一滴汗,洇进枕头里,毫无踪迹。
如这场睡梦,醒过片刻,就全然忘记。
作者有话说:
一人做一个梦,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