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岭再醒来时,人已躺在了床上,原本师父给他的寻常锦衣已被人换成了一身雪白的道服,他身上没有汗湿的感觉,虽说还是又累又疼,却感觉身上清爽不少,便知他是沐浴过了,想必还是宣陵给他换上的衣服。
分明不久之前才刚互通心意,顾雪岭脸颊一红,费劲坐起来。
这时天色已黑透,屋中燃着几盏烛火,宣陵却不在。
也就在顾雪岭心里刚刚有些失落时,门前的人听到屋中声响,跟厉阶快速交待完便推门进去了,一身白衣,身形俊秀而颀长,正是宣陵。
顾雪岭这下连耳尖都红透,可见了他,又觉得满心的欢喜。
“师兄醒了。”宣陵快步过来,手上还端着一碗汤药。
顾雪岭点点头,靠坐在床头等他过来,茫然地看着他手里的药。
“不知师兄为何会灵力尽失,还昏睡了两日才醒,我只能找一些补充体力的灵药给师兄服下。”
宣陵坐在床沿,舀起一勺药汁喂到顾雪岭嘴边,“师兄喝药。”
顾雪岭此时心思已全不在药上了,他惊道:“我睡了两日?”
宣陵点头,面色沉重不像说笑。
顾雪岭当即握住他的手,惊慌道:“宣儿,师父怎么样了!”
宣陵手中的药碗一抖,药汁险些就要洒出来,幸亏他的手足够稳,只是虚惊一场。他依旧将药喂到顾雪岭嘴边,只道:“放心,师父没事。”
顾雪岭紧抿着唇不肯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