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

因为好奇，他稍微翻了两页那剧本，虽然没细看，但上面全是白子霁密密麻麻做的注解。

怎么能说不拍就拍了？

他刚想再问点什么，白子霁手机屏幕再度亮起。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睫毛垂了片刻，然后道，“不好意思，我再接个电话。”

傅望：“行。”

“喂。”

白子霁接起电话，“还有事吗？”

“……”

陆玺那边沉默了一下，像是在听他这边的动静，好一会儿道，“解约报告，我看完了。”

“你既然已经想清楚，那我也不能不放你走。”

“但好歹同事一场，明天出来吃个饭吧？”

“我们把最后的细节对一对，如果没问题的话，就交给人事走流程。”

这就是打算和他和平解约了。

白子霁原本提着的心放下，松了一口气，道：“好，时间？”

“我一会儿会发你手机上。”

陆玺挂断前，像是又很轻声地笑了一下，“顺便，恭喜你了，白子霁。”

白子霁没懂他什么意思，只觉得莫名其妙，直接挂了电话。

傅望表面一副非常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从白子霁身后反反复复路过三次。

最后等他挂了电话，又装得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有人约你出去？”

白子霁迟疑了一下。

他不想把自己和长峰娱乐之间的问题告诉傅望。

毕竟以傅小少爷的脾气，说不定会一口气用最暴力的手段替他摆平——当然了，也会让更多人将他和傅家联系在一块儿。

“嗯，和同事吃个饭。”

白子霁避重就轻道，“谈一些工作上的问题。”

“……又是上次那个吧。”

傅望努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要和他去单独吃饭啊？”

白子霁犹豫片刻，点头。

“一定要去吗？”

傅望顿了顿，又道，“我总觉得他有问题。”

白子霁：“什么问题？”

“不知道。”

傅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但Alpha的直觉告诉我，他不对劲。”

白子霁：“……”

“但你想去的话，也不是不行。”

傅望非常自然地把白子霁的手机拿过来，在紧急联系人那里敲上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又还给他，一套谋私程序做得行云流水，“反正有事就给我发消息。”

白子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