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耀挺一挺腰,用一个“顶撞”的动作回答了他。

关祁捂嘴的手松开了,顺着贺天耀的胸口、小腹一路下滑。他猜到贺天耀不会轻易让他摸着,多半还想逗一逗他,却没想,一个冷不防,他被一股极重的力道按得跪了下去。仿佛是嫌他手的感知力不够,贺天耀让他用脸摸,用脸好好感受一下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被他刺激到了,动作有点粗鲁,像在作践关祁。

关祁不怕被作践,想就此给贺天耀口/交,结果又是一个冷不防,他在将贴不贴的一刻被拉了起来。这次的吻成了缠绵,两人跳舞一样转圈转到沙发上。内裤已不知去向,关祁垮坐在贺天耀的大腿上,那样一搂,两人刚好头抵着头。

“我觉得心里有点儿酸。”贺天耀说。

“你不是不吃你大哥的醋吗?”难道刚才的作践是因为这人在吃醋找平衡?

“你好像有点儿不一样。”贺天耀的语气还是调/情的语气,嘴贴在关祁的脸颊上,慢慢向耳朵亲。但他的手握住关祁的手,两只手各握一只那样握。然后,他用他的手合起关祁的手,不知是对谁,喃喃地说:“也许是吃你的醋……你比我还享受……”

看他这副样子,关祁竟有一点心动,但这心动很快被欲/望遮过去了。算了吧,有些关系远观就够了,真去经历,不一定消受得了。关祁不是第一次遇见把约炮演得和谈恋爱一样的炮友,可怎么样呢?还不是下了床就拜拜,没心情的时候,人在消息里连面都不露,突然戳你一下,体贴几句,图什么大家都懂。

贺天耀肯定也是这样,对谁都是这么个泡法儿。你要是犯傻往里陷,哪怕一瞬间当了真,你就上套了。他如果看出你的当真,心里该多得意?说不定也是他前戏的一环呢?

关祁想,这兄弟三人的性格差别还真大。贺荣川和贺成砚都属于冷淡的类型,但他们的冷从根上不一样。贺荣川是纯粹的心不在,他对情情爱爱没有兴趣,这些在他的生活里仅占极小的一部分,是消遣,他不愿多花精力,不过假如他有需求也有心情,倒也不吝惜表现出来。贺成砚才是真的冷,性格里的冷,他连自身的需求都要别人用“强迫”来按给他。这哥俩的热情全被贺天耀抢走了。

“你约我来不是就让我跟你逢场作戏的吧?”关祁看着贺天耀,“来点实际的行吗?让我爽爽。我刚喝了半瓶水,现在正憋得慌,我想你把我/操尿。”

“尿我身上?”贺天耀蹭蹭他的脸,仍是那样情人似的。

“尿哪我管不了,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关祁滑下去,跪到贺天耀的腿中间。嫌那两条腿岔得不够开,他使劲往两边扒拉,扒拉狠了,像在掰,像他花了钱要嫖贺天耀似的。

“你看,我就喜欢你这样,骚就骚,别装。”贺天耀笑着揉一揉他,把“嫖”和“卖”的角色又颠倒了过来。

关祁两手紧紧包裹住那一根,舌尖在顶端小孔处刮搔几下,然后他整个人向下一沉,以一个更低的跪坐姿势,让自己的脸和贺天耀的裆部平行。

这样,他好把贺天耀的阴/茎往自己的方向扳。但那东西到底不是橡皮玩具,想捏成什么样就捏成什么样,它硬起来倔强得很,本能地想要弹回去。关祁偏不给它机会弹回去,不让它竖起来,一口含住它,用唇舌和它压起了跷跷板。

“好玩么?”

“嗯唔……嗯……”

“你刚才给他怎么舔的?也那么来。”

“嗯……你们俩……嗯……长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