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宇没有先动筷子,阮幸道:“趁热吃,家常便饭,将就一下哈。”
他说这话算是谦虚,单身汉总会往两个极端发展,生活废物和家务小能手,阮幸是后一种,一桌子家常小菜卖相上佳,味道自然也不差。
张锐宇夹了一筷子尖椒肉丝,挑剔地塞进嘴里,从头到尾眉尾都没动一动,吃得相当无动于衷。
阮幸:“……”
大写的尴尬,虽然嘴巴上说是让人将就,可这位一点场不捧,也是真伤人啊。
“喵呜——”
阮幸低头,发现咪咪不知何时跑了过来,扬着尾巴围着他的腿蹭过来蹭过去,见他低头瞧自己,就冲他软软地一喵。
“你吃完了么?”阮幸心尖都被它喵得发颤,根本无法克制,干脆把它抱到了大腿上。这猫也是听话,得到了膝枕不再乱动,伸开四肢,像块猫饼一样瘫在阮幸膝上,跟化了似的。
啪。
张锐宇的筷子拍在桌上发出噪音,英俊的脸上简直要掉冰渣了。因为视角的问题,他看不到隔着桌子的咪咪,只盯着那个位置,似乎忍无可忍地道:“下来。”
大概是为了压制住情绪,张锐宇深吸了口气:“你看看你,这成什么样子了?”
阮幸常和小动物接触,也养成和动物说话的习惯,但看张锐宇这么认真地和咪咪谈话,他忍不住好笑,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听得咪咪漫不经心地“喵。”了一声。
“你还有理了?”张锐宇眉头皱得更深,口气也愈加严厉,“你下不下来。”
咪咪甩了甩尾巴:“喵呜。”
阮幸揉了揉耳朵,自己是魔怔了,怎么从猫叫里听出嘲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