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问:“阮医生,不然我在这里,你去办公室眯一会儿?”
“没事,你去大厅守着吧。”反正阮幸也睡不着,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熬了夜后说不定明天还能睡个好觉呢。
阮幸揉了揉额角,看着打了麻药后安睡的流浪狗,心中升起收养一只宠物的想法。这想法一直因自己不能好好照顾宠物而搁浅,这一刻却十分强烈。自己养的宠物,那就想摸就摸,不用看人家脸色。
“唉……”阮幸放下手,对着昏睡的流浪狗道,“等你好了,我就收了你吧。”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哼哼声,原来是流浪狗醒了。阮幸心中微觉奇怪,麻醉不该这么快失效吧?
那狗身上到处都捆着绷带,痛得厉害似的,发出幼犬般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难受吗?”阮幸心软,摸了摸狗的头,这狗瘦骨嶙峋,毛皮单薄,摸来手感不好,他也不嫌弃,耐心地抚摸流浪狗的身体,希望它能好受点。
流浪狗扭头,伸出舌头要来舔。本是个动物表示亲昵的寻常动作,阮幸却说不清是哪里来的直觉,叫他焦躁不安地收回了手。
“咔哒”一声,那狗的牙齿狠狠合上,咬住了一口空气。
阮幸捂着自己的手,不敢想自己要是被咬到了会有多惨,他也从没遇到过这种事,这狗是怎么了?麻醉伤了脑子发狂了吗?
流浪狗没咬到,微微张开的嘴边露出锋利的犬齿,一丝口延顺着滴了下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着阮幸,前身俯低。
这是个扑的前置动作,阮幸思绪一闪,脚下打滑一样地往旁边躲了过去,碰到一边的放置架,碰倒一柜子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