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憋不住地直接问了:“你小时候读的是市实验幼儿园吗?”

周泽一愣,眉头皱得更紧地打量起许意,半晌后才一点头:“你也是?”

“真的是你啊!”许意激动地提高声音,“我是许意啊!你那时候常常来找我玩,我每次都把你推开,有一次我推得太厉害,你还摔地上了,但是我一哭你就不敢哭了!你记不起来了吗?”

周泽:“……”

陆翊:“……”

兄弟,这种事还是记不起来比较好吧?

“得。”陆翊摸摸鼻子,有点生硬地调侃道,“你们这还是陈年旧恨啊?要我说,小时候的事情都是小孩子的玩笑,对不对?”

周泽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扫了一遍许意,那种眼神许意以前还算常见,就是“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的眼神。

没有吭声,周泽径直转回头,看样子是根本不想和许意说话。

陆翊对许意耸耸肩。

许意又着急又失落。幼儿园里他是插班进去的,由于体质又性格木讷,那时的周泽应该是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待着才来找他玩的。

可还是小孩子的许意病理反应很大,被同性不小心碰到的地方会跟烧红的针扎似地疼,幼时又不懂忍耐,才会那样对待周泽。

小孩子对小伙伴的感情最为真挚又敏感,热烈而极易受伤害,许意每次回想起当时自己的应对,即便那不是他故意,也觉得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