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遇竹拿了钱包,关了车窗锁了车门,跟段谣往马路对面的如家酒店去了。
段谣拿着那个耳机的包装盒,看着傅遇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傅遇竹很久没住过如家酒店了,以前他出差倒是经常住。
学校附近的如家都是商旅酒店,不是高档型的,傅遇竹直接开了一间高级大床房。
段谣在前台扫码拿了两个充电宝。
他不知道今天要出来住,充电器和内裤都没拿,傅遇竹也一样。
不过如家的环境还是不错的,段谣跟他进了房间,陈设比较简洁干净。
傅遇竹开了空调,脱掉大衣和西装外套,在床边坐下了,他朝段谣笑了一下:“不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段谣现在心思不在那上面,自己脱了外套走过去,这房间也有地毯,但他不知道干净不干净,干脆从床头柜上拿了本杂志垫在底下坐下了,他有些担忧地抬头看着傅遇竹。
傅遇竹失笑,摸了摸他的脑袋:“我没什么事。”
“您有事。”段谣看着他:“您不开心,还有点烦躁。”
傅遇竹叹了口气:“是。”
“要怎么样您才能开心?”段谣问。
他不想问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工作不顺,或者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段谣只想让他开心一点。
傅遇竹看他眼尾都是红的,知道他是真心疼,轻轻笑了一下,问他:“你喜欢男孩子对么?”
段谣一愣,也没否认,点了点头。
“有跟家里说过吗?”傅遇竹问。
段谣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摇了摇头道:“还没有。”
“没把握父母能完全接受之前,不要轻易说,也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去说。”
段谣问他:“您出柜了吗?”
“早都出了。”傅遇竹扬了扬左手,给他看上面的疤痕,道:“我爸当时很生气,这疤就一直留下来了。”
段谣心里一抽,这疤挺深的,段谣不知道傅爸爸当时气成什么样了,才会把他伤成这样。
他捧着傅遇竹的左手,指腹在他那条疤上来回抚摸。
“五年了关系也没缓和一二,今天回家了一趟,又闹了点不愉快,我觉得特别累。”
段谣鼻子一酸,趴在傅遇竹膝头,抱住了他的腿。
他没经历过这些,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傅遇竹。
傅遇竹说特别累,段谣无法感同身受,但不妨碍他心痛。
段谣感觉到傅遇竹的手盖在自己脑袋上,时不时轻轻揉一下。
傅遇竹低头看他,手掌下柔软的发丝搔弄掌心,他奇迹般的不那么烦闷了。
段谣就趴在他腿上,什么也没说,但这对于傅遇竹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安慰了。
已经十点多了,他还没回宿舍,陆彦平他们都很奇怪,纷纷发消息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