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环反驳道,“咱们少爷活泼机灵,焉知不能如那少年一样早早考取……”
裴蕴容想起她幼弟那顽皮的样子,顿感头疼,伸手摆了摆,示意彩环还是别再说了。如今她晓得了那少年的身份后,心中又添了一烦恼。
那顾姓少年同四哥一样天资聪颖,又有同窗之谊,两人怕是私交甚好,那日后极有可能会时常来找四哥,可每次她将幼弟送到四房后,都会静静在外面候着,就是怕幼弟会哭闹起来惹得四哥生厌。
若是那顾姓少年日后要常来,那她作为闺阁女子就不便再去四哥那里等候,省得这府里的仆妇下人嚼舌根而易生事端。
可那样她如何放得下心,若是她不在谁能在幼弟哭闹时将他哄停?若是幼弟哭闹让四哥生烦怎么办?会不会就将她幼弟送回来不教了?
裴蕴容越想越愁,却不得解,只能盼着那顾姓少年能少来几趟,也好让他们姐弟俩能在裴清泽那里多待一段时间。
顾成礼来寻裴清泽这事像是一颗石子砸入了水里,虽未荡起浪花,却也泛起一层层涟漪,当即被一些有心人注意到。
裴清钰从诗会上回来时,身上沾了不少酒气与脂粉味,留在院子里的小厮见他回来了,立马上前,“少爷,伯爷让你回来后便去寻他。”
原本还脚步飘浮的裴清钰听到伯爷要找他,立马酒醒了一半,盯着小厮,“你可有与父亲说我是去参加诗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