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邱鸽并没有不好意思,刚刚被明启插导尿管只是因为前面生理现象敏感的原因,而对这个男孩,邱鸽胜券在握,只说:“我喝。”
男孩确实怔了怔,站起来拉开门说:“只有自来水。”
邱鸽不挑,“可以。”
很快,男孩就回来了,关上门,走到床边。
邱鸽本来想说要根吸管的,忽然一个冰冷的东西凑到嘴巴边,强行往嘴里喂水,也不管邱鸽是睡在床上,嘴角的水从脸颊和下巴漏了出去,打湿了枕头和头发。
邱鸽也不生气,还感觉到男孩确实生气了,连手指头都怼在了自己的脸上,也没注意到,邱鸽喝完了水,开始大声的咳嗽,一声声像是咳出了肺一样。
男孩立即紧张了说:“小声点。”
邱鸽咳嗽了一声,嗓音呛得嘶哑,说:“怎么?怕别人听见?”
男孩捂住了邱鸽的嘴巴,另一只手掀起来床单在邱鸽脸上敷衍的擦了两下,低声狠狠的威胁:“你要是继续这么大声音,我就杀了你!”
邱鸽呛的脸红了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再大声了。
男孩这才放了手,坐回了椅子上。
邱鸽动了下,感觉脖子里的头发湿透了,十分难受,心里也有些火气,便故意问:“你辍学几年了?在哪个饭店打工?”
“关你屁事!”男孩怒极。
“你手上没有太多老茧,你发现了吗?一般高中生的手指上老茧很厚,你却很少,应该辍学有一年了吧?手指上还沾着葱蒜的味道,洗也洗不掉,应该有不少时间了···”
“我知道你很聪明!”男孩忽然截住了邱鸽的话,“明启不让我和你说话,因为你很聪明。”
邱鸽笑:“但是你却和我说话了。”
男孩也笑了起来,声音很低,“所以我只好弥补我的过错。”
邱鸽微楞,立即反应过来:“水里有什么?”
“你很聪明,大脑和我不一样,只要清醒着就会套出很多事情,那么我就让你不清醒。”
邱鸽不怎么吃安眠药,因为那种天旋地转让人无法忍受的昏沉的感受,好似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让他极度没有安全感。
他记得这种感觉,先是头脑开始昏昏沉沉,不是困意,是意识模糊,身体力气像是像是被抽干了似的,眼皮发沉,不是睡觉,而是完全陷入了黑暗。
“······”
邱鸽咬牙,试图保持清醒,但是敌不过药效,很快沉沉的睡过去。
——
再度醒来,邱鸽先是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可是感觉到四肢被禁锢,立即又躺回去,只是艰难的睁眼。
结果没想到,他眼睛上的眼罩已经被拿掉了,视野里是灰灰的天花板,吊着已经关闭了的灯,右边有亮光招进来,但是明显很弱,像是蒙上了一层阴翳。
他赶紧去看周围,果然是自己的卧室,并且卧室里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墙壁上的壁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白色木板的东西,连窗户也被封了一层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