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煊静静看着他。

凌煊没看韩世承衣服上的韩蛋蛋，也没看他脖子上的goros，而是抬头看向他头顶刚长出来不久的短发。

韩世承被凌煊盯得有些尴尬，抬手抓了抓头。

“你别碰。”凌煊说。

“哦，我不碰。”韩世承放下手。

凌煊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你头上留了疤痕吗？”

韩世承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短发：“疤有，但是没事，有头发呢。”

凌煊有些急了：“让你别碰了，你怎么老碰。”

韩世承只有把手放下来：“前两个月还没做颅骨修复书，头顶是凹下去的，就习惯去摸了。”

凌煊说：“受过伤就好好养，别乱碰了。”

韩世承低下头：“真没事，这次颅骨修复手术很成功，以后就和普通人一样，没什么问题，也没有后遗症，要不，你摸摸？”

他像一只温顺的大狗，等着主人摸摸头。

起初，凌煊并没有动。

直到他看到韩世承的短发下，那些突起的蜿蜒的丑陋伤疤，就如同一根根刺，扎进了心里。

凌煊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伤口上的长出的头发。

短发硬硬的，就和韩世承的臭脾气一样，也幸好浓密，才能遮住伤疤。

但也只是遮住而已。

“你可以摸摸下面，没事的。”

凌煊冰凉的手指，顺着疤痕一点点摸下去，他摸到了韩世承说的以前凹陷的位置，又摸到了后脑勺处曾经受到撞击的地方。

不知不觉，凌煊站得和韩世承越来越近，韩世承个子高，凌煊左手搭着他的肩膀，要微微踮起脚，右手才能摸到他的后脑勺。

这是个很方便接吻的姿势，也是他们过去爱用的接吻的姿势，凌煊喜欢一手搭着韩世承的肩膀，一手从后脑勺插入他浓密的发间和他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