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进说:“家逢新丧, 估计这几天也在守夜, 身体有些不适你也不必太担心, 他的父母都在身边。”
韩世承压根就劝不动。
“我看看他,这样放心一点。”
他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 靠在立柱边等着凌煊。
自从在医院醒来之后, 韩世承就一直在等这一天, 他在医院休养了大半个月,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 他最后的记忆就是凌煊生日会那天倒塌的花墙, 再然后,就是医院醒来的事情了。
从父母那里,韩世承知道了不少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比如自己失忆了一年,再比如赵家和付成梁勾搭上,两者要合作开发水迁湿地,以及各种生意上的大小事。
唯独没有他最在意的一件事。
“那凌煊呢?”
韩母问:“你问凌煊做什么?”
韩世承问:“我这一年多的时间里, 和凌煊都没有什么交集吗?”
韩母说:“能有什么交集?他在忙他的工作,你也在忙你的工作,你还想有什么交集?”
韩世承不信,又觉得有那么点可信。
凌煊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根本不会考虑恋爱的事情,更何况自己并不在凌煊的匹配名单里,凌煊想要恋爱,又怎么会是和自己。
毕竟他伤害了凌煊那么多次,凌煊不会原谅他的。
有时候韩世承想起来,恨不能再重活一世。
可是他知道,上天不会再垂爱他一次了。
出院之后,韩世承去了一趟中央银行的地下保险库,他的保险库专属管家告诉他,凌煊已经把之前他放在里面的礼物拿走了,韩世承又去查了房产交易记录,那套小房子已经过户给了凌煊,不过一笔账款同时也打到了账户上,打款人是任博司。
这个交易并亲自处理,款项也并不大,当时正失忆的韩世承,也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