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兵不动,是想看看韩世承那边的动静,不仅是因为这个项目,还想探探韩世承的态度。

商场上没有永恒的敌人,韩世承如果是想和他瓜分了永宏,他可以和韩世承谈条件分享,但如果韩世承是想独吞, 他就算扔掉到手的东西也不会把永宏拱手让给韩世承。

赵永宏已经去世,赵平安这人并没有什么商业才能,他唯一需要防备的就只有韩世承。

万一如凌煊所说,赵平安不是赵永宏亲生儿子,凌煊要和赵平安争家产,那么情况就变得复杂了。

付成梁问凌煊:“你有证据?”

凌煊说:“我没证据,都是道听途说而已。”

“在我外公两次立遗嘱期间,姚纯都没有阻止过我去看我外公,但是在我外公住院之后,她却千方百计阻止我和我父母去探望,每次打电话过去,都告诉我我外公是慢性病,需要静养。”

“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我后来去打听了一下,当时我外公送进医院的时候,人就快不行了,后来抢救回来,人也瘫痪了,不能说话不能行动。”

付成梁说:“如果仅仅是这样,我觉得你可能是想多了,你外公第二次修改遗嘱,把财产全部给了你的表弟赵霁,你舅舅一家是在防备你争家产而已。”

“如果是因为这样,那么我当然不会这样贸然告诉你,我的态度大家都看得见,我和外公家并不亲,这份家产有或者没有,对我影响也不大,但是如果我舅舅真的和我外公没有血缘关系,又对我外公下了手,那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

“凌煊,你别激动,你没有证据,但是你要把你掌握的东西告诉我,才能让我做一个判断。”

付成梁看出来凌煊的愤慨,他还生着病,怒气给今天素净的气质添了些艳丽,让付成梁忍不住就继续问下去。

潜意识告诉他,凌煊是利益相关者,和利益相关者谈论太多并不妥当,他往常的做法是牵制别人,而目前看来,他似乎被凌煊牵制了。

凌煊平复了一下情绪:“我去查了一下我外公出事那天他的行程,他晚上有商会的应酬,去参加应酬回来之后,就突发了疾病,然后我到处打听,听说是有人刺激了我外公,说我舅舅不是他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