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是小学毕业吧？”林路挑选了两根胡萝卜放进推车里，等他回头之后，薛文松默默地把自己不爱吃的胡萝卜又放了回去。

“外婆教的吗？”薛文松问。

林路的手顿了顿，他看向薛文松：“你怎么知道……？”

“结婚对象，多少还是要了解一下的。”

“这样啊。”林路又捡了一根茄子放到推车里，“我还以为你无所谓呢。”

“怎么可能。”薛文松一边说，一边云淡风轻地把茄子拿了出来。

“外婆年纪大了，所以上大学之前都是我做饭。”林路手里拿起一个青椒，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有些出神。不过他很快又打起精神，把青椒放进了推车里：“我的手艺应该还不错吧？”

“嗯，很不错。”薛文松趁林路挑土豆的空挡，又把青椒放了回去，“你和我结婚，是无所谓的吗？”

林路愣了愣，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

“我其实没想结婚的。”林路又重新开始挑土豆，想到哪里说哪里，“但是赵阿姨给我说，已经扯证了。”

薛文松随口问道：“那你想和我离婚吗？”

林路一怔：“还可以离婚啊？”

薛文松失笑：“当然不可以。”

“那有什么好问的……”林路随手把挑好的土豆放进推车里，“不过知道对象是你，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吧，好歹是认识的。”

薛文松扫了一眼土豆，没有动手：“那如果对象不是我呢？”

“不知道……”林路茫然地皱起了眉头，“我没有想那么多。”

薛文松没再多问，他家小孩儿脑容量本身就小，再问怕是就要头痛了。他默默把林路新放进去的香菜捡了出去，只听林路小声说道：“如果结婚就是多一个人一起吃饭的话，那也不错。”

薛文松扫了林路一眼，林路的想法太简单了，简单得可爱。他想逗林路两句，结果他们刚好走到了称重的地方，林路看着空空如也的推车，愣了一瞬，接着就凶巴巴地问道：“薛文松！我挑的蔬菜呢！”

薛文松看向别处，淡淡道：“我是肉食动物，不喜欢吃蔬菜。”

“你！”林路看了眼一旁憋笑的工作人员，瞪着薛文松道：“你这个挑食的幼稚鬼！”

薛文松觉得好笑，他要是幼稚的话，那林路也没好到哪里去。

*

晚上趟上床之后林路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不放，皱着一张小脸与书上那堆张牙舞爪的名词作斗争。

他身旁的薛文松处理完邮件，又把大赛的事安排得差不多之后，关上电脑，抽走了林路手中的书：“明天再看。”

林路叹了口气，委屈地看着薛文松：“好难啊。”

薛文松挑眉：“论文不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