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惊喜地看向上方,然而还是黑乎乎一片,只能看到对方大致的轮廓。
随后白先生冰凉的手指就覆盖住了他的眼睛,对方道:“还没被收拾够?”
高桐:“……”他想起自己被爽晕的难堪经历,自己转移了话题:“我们这是在车上吗?”
“嗯。”柏修文冷淡的回应他,“等会你就可以吸猫了。”
高桐说:“煎饼吗?它会和我们一起回酒店吗?!”
“不会。”
“…为什么?”
“影响调教。”
“……”高桐的语气有些失落:“那我总可以看得到它吧?”
“这要看你眼睛在黑夜中的辨识度了。”
高桐沉默地没再回答,他近视有八百度,即使戴上眼镜在黑黢黢的地方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车子停了。
柏修文仍然捂着高桐的眼睛,打了个电话,过一会儿车门被敲开,温柔的月光照进敞开的车子里。
柏修文接过装着煎饼的包,关上车门,随后拍了拍高桐的脸,示意他起来。
车内重新恢复黑暗,高桐反而更加适应这种环境了。他一天一夜没见过正常光,刚才一点月光透过来,他反而被刺痛的紧闭上眼睛。
柏修文把包递给高桐,帮他拉开拉锁,然后将煎饼抱了出来。
高桐莫名其妙的咽了口口水。煎饼比照片里、视频里都要可爱一百万倍,看身体还是只小奶猫的模样,但是脸实在是又扁又大,上面镶嵌着两颗溜溜圆的大眼睛。一身蓬松的白毛让它即便在这黑暗的环境中也很显眼。
煎饼许久没见到主人,此刻一直喵呜呜的叫,柏修文顺了顺它的毛,随后递给高桐。
高桐的视线一直在对方指骨分明的大手上粘着,他想起来就是这手在调教时……
他正愣着神,便听见白先生道:“怎么,吸不动吗?”
“没有。”高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将小奶猫接过去,低头不敢看他。
柏修文低低地笑了一声。
“…为什么我不能看您呢?”高桐狂撸煎饼的毛,小奶猫骨架都很轻,毛也很好摸,此刻一张大饼脸忧郁加幽怨地望着它。
柏修文没说话。
高桐似乎也没想对方真能给自己一个答案,他越摸越起劲儿,毛皮和手之间摩擦生热到快起火了。他看见煎饼那瞪大了眼珠子惊惧的表情就特别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