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仿古铜的烟灰缸,里面扬起的烟灰洒了他满屁股。然而他顾不得这么多,以为对方又要像每次洗澡一样玩弄他,急中生智举起那烟灰缸,对着柏修文的方向吼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没听清楚?”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硬气一些,“及时止损,我们以后说不定还勉强能做个朋友。如果还想……这么一直下去,”他挥舞着手中那勉强可以称作武器的雕花缸,“我们今天就都在这儿玩完得了!”
柏修文眉头皱了皱,却是怕他伤着自己:“你误会了,先冷静些。”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高桐气得手都拿不稳,“你叫我怎么冷静?!”他喘着粗气,眼罩下糊成湿漉漉的一片,“你知道我的姓名、公司甚至我家的地址,而我看不见,联系外界的方式都没有。……而你的基本信息我都不知道,你不让我看你的脸,是怕我认出你吗?我他妈认识你?!”
柏修文喉咙动了动,望着高桐因激动而涨红了的脸庞,心知对方并没认出他来。他低声道:“这是我的失误,稍后和你解释。现在你把烟灰缸给我,这种小心砸到你。”
说罢,他悄无声息地绕书桌走到了高桐的背后。从青年的后背都能看出来他颤的厉害,脊背线条流畅的滑入股缝,圆圆的屁股上沾了薄薄一层的烟灰屑。
高桐声音都哑了,也不知是刚刚哭的还是吼的。他大脑一片眩晕,却仍强撑着说道:“你如果不现在给我个答复,它就砸……”
而就在那一刻,他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袭过来——高桐霎时消音,刚要朝前逃跑,右手手臂便被铁钳般的手指握住了!
那人飞速夺走他手中颤巍巍的的烟灰缸,然后顺势手穿过他的胳膊,将他稳稳地抱住。
高桐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对方力量的绝对值大于他太多,肉搏是肯定无法的,更何况现在自己和一个瞎子没什么区别。
柏修文抱着他,踹开书房的门,走到了浴室,他不敢放开高桐,便就着这个姿势放热水。浴缸里水龙头好几个,很快水就满了。柏修文试了一下水温,便将高桐放了进去。
然而高桐身上都是绳子捆绑后留下的伤痕,这一碰热水,浑身都疼的险些抽搐起来,下意识搂住对方的肩颈,不想下去。
他一愣,又迅速松开了手。
柏修文目光沉沉地望着他的脸,心中念头翻涌,良久才吐气道:“这次调教结束后我会放你离开这里,还有十天。” 不过只是离开这里罢了,他不会再放过高桐。
高桐拿水抹了一把脸,忽然冷笑了一声:“……我不理解,你这是在测验我?”
然而柏修文既没承认也未反驳,说:“我不是人贩子,不会囚禁你一辈子。”他拿起花洒,浇的高桐头发都湿哒哒的,又淡道:“而且,你的那点钱就不用给我了,刚才那烟灰缸都赔不起。”
高桐蓦然窘迫起来,他浑身上下确实都透露着穷酸,这和对方差别太大了。然而越是这样,他愈发不明白对方为何要执着于他。
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手却忽然覆上了他的左臀。高桐惊得一哆嗦,直问:“你要做什么!”
柏修文说:“烟灰沾了你一屁股,你没感觉?”说着,他捏了两下那发颤的臀肉,将一侧灰尘扑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