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里,何夏兰还有点儿耿耿于怀。

无他,主要是心疼孩子。

“唉,你说衍儿这多俊俏的孩子,怎么生下来就是个痴儿呢。”

“我听说这些姑娘年轻的时候吃那些药啊,吃坏了身子,否则这得多灵秀一个孩子。”

祝成业知她脾性,坐在院子里编箩筐,头也不抬:“你啊,你这张嘴还是少说两句吧,免得让人家听见了。”

“我劝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把精力多花在保儿身上。”

何夏兰心想也的确是这么个理,也不再多话,就是心里嘀咕,张幼双哪里是个当妈的样。

家里保儿吃的胡桃肉还剩下一点儿,盘算着哪天给送过去,让衍儿补补脑。

就是这事儿还不能直来直往,得挑个含蓄委婉,又不伤张幼双自尊的法子。

所以说自己在何夏兰眼里这风流渣女形象已经洗不清了么!

张幼双在门口偏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又果断蹭蹭蹭跑回了屋。

对着这一地狼藉和坐在狼藉中的某人类幼崽,斗志昂扬地攥紧了拳。

将幼崽崽抱起,张幼双眨眨眼,无不温柔耐心地说:

“崽啊,叫声娘听听?”

张衍那黑黝黝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好像的确不是太聪明的亚子

张幼双不厌其烦,循循善诱:“niang——娘。”

张衍继续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