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愤至于忘食,自乐能忘其忧,老将至而不知,好学之笃耳。嗯。这祝保才将伊川先生的注疏玩得透彻。”

祝保才去考试,张幼双其实还是有点儿紧张的。

毕竟是自己教出来的,第一个去参与实战的学生。

当第三次划掉了所写的东西之后,张幼双怒而将面前写了两行字的稿子,揉成了废纸团。

心思浮躁赶稿果然不可取!写出来的就是一坨狗屎。

抱了点儿吃的回来,犒劳自己。

就在这时,祝保才突然从门口冲了进来。

少年猛地一把推开了门,逆着光站在门口,高高的马尾在脑后一甩,“蹭”露出一口大白牙。

眉飞色舞道:“婶子!我回来了!”

张幼双一看他这反应,心里就已经有了点儿猜测。

登时有点儿嘚瑟,干咳两声,赶紧憋住了。

“回来了?”故作镇静地问出了那个死亡问题,“考得怎么样?”

祝保才在她面前比在何夏兰面前放得开。

“还行,婶子拟的题基本上都猜中了。”

张幼双老怀甚慰,乐颠颠地唇角一直往上翘,却还没忘记老师的端庄,赶紧压了回去,摆出了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考完了就不要多想了,也不要对答案,趁这几天好好玩吧。”

祝保才表情有了点儿微妙的变化:“婶子,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叫我及时行乐呢。”

“诶?有吗?”纯洁脸。

点头:“有。”

张幼双从怀里翻出了个纸包的芝麻酥塞到了他手上,笑眯眯道:“别想这么多,来,吃个芝麻酥放松一下。”

解决了这一件事,张幼双此时心情十分飞扬。有她手把手指点,她对祝保才还挺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