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斋内上上下下几乎炸开了锅。
一众少年再也不能淡定了。
“陶山长是……??”失心疯了不成?
这几个字没好意思说。
“竟然真的请一个女人来教书。”
又或是连连咋舌,追问张衍的:“张衍,令堂真的要来咱们书院教书??”
另有曲水流觞的时候见识过张幼双威力的迷弟,脸庞微红,眼神闪闪发光:“女人怎么了?你们是未曾见那张娘子曲水流觞时的那般风采!非是博古通今,博涉经传,绝不能这般对答如流。”
“这有何难的,我们书院这任何一个夫子不比个女人强?”有人不屑,“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孟敬仲刚一踏入明道斋,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心里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王希礼憋了半天,面色有点儿一言难尽,俊俏的脸蛋有点儿扭曲。
他虽然也见识过张衍她娘这能耐,曲水流觞的时候也表现过自己的敬佩之意,不过一个女人来教书。王希礼略有点儿接受不能,眉心狠狠一跳。
他出生江北王家,那是书香传世,吃饭喝水都有讲究的。
全家个个几乎都是卫道士,让一个女人来带他们明道斋,简直是不能忍。
正争执不休间,忽然斋内纠集了几个人站了起来,为首的是个叫李郸的,似乎大为羞恼,俊朗的脸蛋涨得通红。
王希礼眼一眯。
那几个人面色忿忿不平,似乎要闹到春晖阁里去。
“怎能让个女人来教我等!这岂不是儿戏吗?!”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