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俞峻从小一同长大,又无利益冲突,自然情同手足。

“哈哈哈好!我还以为他就要缩那儿一辈子呢!”新帝拊掌大笑。

身边儿的太监们揣摩着圣意,也捡着些好听的话与新帝说。

新帝脸上笑意更浓了。

“既如此,陛下,那……那几个人该如何处置?”

“该如何处置?”新帝微微一愣,微露不悦,“这等小事还问我作什么?!这天下人人人都有可能徇私!唯独他俞危甫绝不会徇私!”

“那个叫李贤和薛鼎的是吗?”新帝沉吟道,“吩咐下去,彻查牵涉进此事的考官和考生们,若坐实了罪名,枷号他几个月,遣戍新疆充军,等到了配所,再杖他百棍就是了。”

这也是“薛鼎”这个名字第一次从万岁爷口中念出,不过却不是什么好事。

说到这儿,新帝面上又露出几许怅惘与怀念之色,转瞬即逝,又换了副笑颜。

“他这俞危甫,枉我念他得紧,他却自己默不作声地成了亲!”

新帝身边的心腹马太监呵呵笑道:“那可不是么?这做儿子的果然是肖小子的,老子当年是解元,这儿子也成了今年的解元。”

虽未谋面。“张衍”这个名字却在新帝这儿挂了个号。

新帝兴致更盛。

就是据说这张衍非他亲子,令他稍有些芥蒂。

但这少年能成解元,想来也是个青年才俊,爱才之心一起,这点儿不快也迅速压了下去。

“我若是此时下道旨意召他进京……”新帝兴致勃勃地说了一半,忽地不说了。

太监惊讶:“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