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夹起一块牛肉,钱讳不着痕迹朝他挤了挤眼睛,带着只有余惟才看得懂的暗示:

造他!不管好不好吃都要说难吃!难以下咽!

余惟偷偷比划了个ok表示收到,结果刚咬下半块牛肉,麻辣鲜香的味道迅速侵占了全部味蕾,将他准备好的嫌弃表情都给堵了回去,憋得眉头都皱紧了。

日。

有点好吃。

还造吗??万一人不给他吃完怎么办?

复杂的表情却误打误撞向温别宴传递了最初的信息:“怎么了?是不好吃吗?”

余惟悄悄瞥了钱讳一眼,憋着劲想了个自以为折中的办法,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也不是不好吃,咽是能咽下去了,就是味道有点奇怪不得劲。”

“这样吗?”温别宴拧起眉头的样子依旧好看:“抱歉,我第一次做这个,可能火候或者调料的量没有注意到。”

“你?”余惟捕捉到重点,惊讶地睁大眼,看看肉,再看看他:“这不是阿姨做的啊?是你自己做的?”

“嗯。”

“你居然会做饭?!”

“之前不会。”温别宴轻声说:“昨天是第一次。”

所以是特意为他学做饭的吗?

余惟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便当盒,机械地嚼着嘴里的食物,忽然百感交集。

这,有点感动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钱讳跟他同样吃惊,甚至还有点不知名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