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温别宴就问他:“一共十八遍,小天才听见了吗?”

余惟:“噢。”

五指不协调地将试卷收回来,搓搓发烫的耳尖,比起听见了,余惟更想反问温小花一句:

到底是谁犯规?

早自习下课,余惟正在教温小花怎么折戳一下就能跳一下的小青蛙,钱讳捂着嘴巴满眼含泪过来了。

方才讲题时被挪到几乎进靠在一起的凳子就没被分开,钱讳不顾反抗将余惟挤到一边霸占大半张凳子,温别宴身子一歪险些摔地上,余惟反应迅速搂住他肩膀带进怀里,回手往钱讳脑门一巴掌:“你是偷食的狗吗?横冲直撞。”

“不,今天我是被横刀夺爱的狗。”

钱讳耷拉着脑袋,失落又苦逼:“我想诉苦,你要安慰我受伤的小心灵哦。”

余惟往温别宴那边挪了些,两人挤在一张凳子上。

“诉吧,安不安慰我听完再考虑。”

温别宴乖乖靠着余惟,也想听听他是什么悲惨事迹。

钱讳垮着脸回头往自己前桌看一眼,赵雅正坐姿端正正在写什么,校服穿着中规中矩,额发遮住大半额头,通身好学生的乖乖气质。

余惟觉得自己猜到了:“你生日礼物送不出去?”

温别宴不知前因后果,吃瓜都吃不完整:什么生日礼物?

钱讳叹口气:“不是送不出去,是根本就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