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晏勾起唇角,问道:“想必兄台是过来人。”
他妈的。
周凉不满,他好心奉劝,还被揶揄,心里窝火,又灌了几口酒。
闻晏拎着酒坛靠在窗边,有一下没一下晃动酒坛,闲闲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周凉不答,望着窗外,“羡慕后羿,至少嫦娥还是惦念他的。”
如此感性的话,竟然出自周凉口中。
他定是醉了。
他举起酒坛,大声咏诵:“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闻晏从他手里扯下酒坛,手一扬,一泓酒水呈抛物线洒向窗外,淋在满地月光的院子里。
周凉手里没了酒,感觉心又被掏空不少,靠在框上仰着头,醉眼迷离。
闻晏不懂得心疼人,更何况是男人,也没为他搭上披风,兀自饮起酒来。
两人各怀心事,却谁也走不进谁的心里去。
男人,习惯独自对月述衷肠吧。
晚风吹拂在两人身上,送来清爽,闻晏放下酒坛,回到桌前把凉掉的饺子打包好。
周凉斜睨一眼,心想这人还真是拮据啊。
“闻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