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疼吗?”他问。
林宝绒揉揉手臂,“不疼。”
不疼就对了。
闻晏没解释戒尺内的玄机,指了指多宝格,“去拿茶罐。”
林宝绒舒口气。
她端着茶盘走到软榻前,弯腰夹茶叶时,一绺长发滑到胸前,刚好覆盖在闻晏搭在炕几上的左手手背上。
顺滑的长发划过手背,伴着阵阵茶香。
闻晏不大自在,收回手搭在腿上,右手执着书卷,目不斜视,却一行字也看不进去。
林宝绒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心情颇为愉悦,至少他没有把话说绝,不过即便说了,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笃定闻晏会喜欢她。
应该会吧。
林宝绒也不确定了,三年捂不热的凉玉,亦如上一世,他总是以长辈自居,若不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她真看不出他在感情上的一丝破绽。
沏好茶,她直起腰夹着托盘,像个小婢女一样等候差遣。
闻晏从书卷上抬头,问道:“会吟诗吗?”
“会的。”
闻晏抬抬下巴,示意她吟诗一首。
林宝绒不知他哪里来的兴致,不过他难得开口要求她做什么,她乐意之至,深呼吸,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