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吓唬谁。”闻晏淡淡道,瞥向趴在墙上冲自己笑的齐笙。
齐笙跳下墙头,拍拍衣摆,晃了晃手里的酒,“刚就看你站在林府外面发呆,是不是跟绒绒妹妹闹别扭了?爷正好有空,咱们喝点?”
闻晏没那个雅兴,但听出齐笙的弦外音,给了个面子,“去哪儿?”
齐笙不怀好意地笑笑,“爷的寝房。”
他长相偏阴柔,风流不羁,搔首弄姿时昧色四溢。
闻晏一拳头砸他胸口。
齐笙躬身揉了揉,“小娘子这么大力气啊。”、
“喝不喝?废什么话。”
齐笙伸手勾住他脖子,“走,喝酒去!”
从齐府的酒窖里出来,闻晏扶了一下额,头有些晕乎,也不知齐府的酒后劲怎么这么大。
他走出后院,刚要往巷尾走,余光瞥见三道人影。
冬至背着醉醺醺的晋王世子,一边抱怨一边任劳任怨。
林宝绒走在一旁,时不时还要帮着托一下小世子的后背,以防他掉下来。
“小姐,他跟死猪一样沉。”
看着清瘦的少年,骨头架子还挺沉,冬至嘟起嘴,想起小世子刚刚欺负他,只给他吃鸭嘴的情景,很是来气。
林宝绒走到家门口,吩咐道:“你进府叫个壮实点的家丁,送小世子回王府。”
冬至不服气,“小姐放心,我一个人就能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