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能坐的地方只有床,单枕把自己湿漉漉的外套脱了下来,擦了擦,喊严陆钦:“严老师,你过来坐着休息一下吧。”

严陆钦纠结了一瞬,最后坐到了床上。

他一抬头,就看到单枕在脱外套里面的打底衫。

“你干什么脱衣服?”随着单枕脱衣服,狭窄的小木屋里充斥着单枕身上的那股没有味道的香气,严陆钦下意识地多吸了几口。

“严老师,你也脱了吧,我们的衣服都湿透了,一直穿在身上会更冷。”

严陆钦戒备地盯着单枕,不赞同道:“这里又不是正常的室内,脱了更容易感冒,你快穿回去。”

他瞥了一眼上半身只剩了一件湿漉漉衬衫的单枕,快速地挪开了视线。湿掉的衬衫紧贴在单枕的腰上,显得他更加纤细修长。

严陆钦没看单枕,没好气问:“你还要脱?”

“啊?没有啊,我就是把外套和打底衫脱了……”单枕极其无辜地回答。他一个Omega,即使是个残疾Omega,也不可能会在一个Alpha面前脱光。虽然这个Alpha是对他很好,像他爸爸一样,但是也不行啊!

严陆钦确认单枕没有继续脱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气,把自己湿漉漉的外套脱了,正在考虑放在哪里时,忽然听到单枕尖叫一声。

“啊!”

“怎么了?”严陆钦立即看向他,满脸担心。

单枕可怜兮兮地举着自己的手机,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严老师……我手机进水坏掉了。呜,坏掉了,手机坏掉了。”

大概是真的心疼,单枕不停地碎碎念,重复着“手机坏掉了”几个字,颇有点祥林嫂的架势。

严陆钦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限量版防水手机,默默地把手机藏了起来,以免刺激单枕。

他对单枕招了招手,叫他过来:“先别管手机了,过来坐一会。”

单枕垂头丧气地坐在严陆钦身边,手机开不了机,他心里更没底了。平时手机正常时,单枕也不是天天玩手机的人。可是,现在手机坏了,他就总惦记着看手机,像是得了手机焦虑症似的。

又控制不住看了一次手机,单枕下意识问:“严老师,几点了?”

严陆钦没带手表,只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才下午五点多。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已经接近暴雨倾向了,天也越来越黑。

单枕坐在床边,又频繁看了几次手机,每次发现手机黑屏打不开,就更烦躁了。小木屋里没有办法取暖,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早就湿透了,单枕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冷,脑袋也晕乎乎的,眼皮不自觉往下掉,很快就坐不稳,瘫在了破旧的木头床上。

严陆钦见时间越来越晚,一直没有人来找他们,不好的预感慢慢袭来。忽然他感觉身边有什么瘫下来,低头一看,单枕靠在了他身上,眼神迷离。

“单枕,你怎么了?”严陆钦觉察到单枕不对劲,上手一摸,额头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