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殷情就看着他从自己面前经过,一声不吭,头也不带回的。
操了,爱管不管,大不了老子今天晚上留宿街头。
殷情原地站了会儿,强压下心底的烦闷,又回包间一屁股坐了下来。
桌上还有剩的酒,他直接瓶盖磕在桌边,一使劲把瓶盖撬开,仰头就灌下了肚。
“我操,殷少爷,这么大火气。”
薄羽之心惊胆颤地看着飞到角落的瓶盖,咽了口口水,凑到殷情身边问他。
“这咋莫名其妙就发起火了,你怎么不跟他回家了?”祁锐逸看出了一丝端倪,试探着问道。
“谁跟他回家,他不想理我我还舔着脸上去?我还缺想带我回家的人??”
这两兄弟连忙摇头:“不缺。”
“楼上订房了么,你们带裴彻上去吧,我再喝会儿。”
薄羽之的目光落在了一堆空酒瓶上,眼见殷情再开一瓶赶忙阻止:“还喝啊殷少爷,你刚喝了这么多不晕吗?”
“有脸说?”殷情翻了个白眼:“赶紧滚,见到你我就烦。”
“欸。”
薄羽之应了声,眼见剩的酒就两瓶了殷情也喝不了多少,和祁锐逸扶着裴彻就上楼了。
这片的房地产就是薄家的,他们在这儿附近都有房,这也是殷情没打算管这三人的原因。
一想到玖慕还操心得不行殷情又没来由怒火上来,按了服务铃,懒洋洋靠回沙发。
还不认识玖慕时他几乎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孤身一人想要对抗那么庞大组织就是螳臂当车,理想总是很美满,小说里电视剧里主角就能一己之力挽过狂澜。
只有身在组织其中才能体会到这个庞然大物的可怕,殷情并不觉得自己有那样的能耐。
然而自从那一天两人挑明了彼此对组织的态度后,明明玖慕这个人一点儿背景势力都没有,却莫名地给了殷情定心的感觉。
——好像孤身行走在漫漫长夜,风雨飘摇,前路暗无曙光,此刻身边却突然多了一个人,坚定地与自己一路同行。
入阵随君意。
拔剑心相随。
蚍蜉撼树也作陪。
歌词都是玖慕他自己写的。
作陪个锤子啊,连带自己回家都不愿意。
殷情嗤了声,喊服务员又加了一打啤酒,慢条斯理灌起自己来。
他倒是越喝越清醒,仔细回想自己刚才的生气还给品出了一丝无理取闹来。
殷情看着朋友多,能交心却压根没有,这几个除了会灌他个酒还能干什么,就算给他们说了组织的事,他们非但不会理解反而一定还会来劝自己别想不开,道不同不相为谋,有的人注定只能当酒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