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还没洗干净。”
“哦!”亦忱舔舔嘴唇。
“饭要凉了。”
“不会。”
“学长。”喻辞呼吸有一丝丝的艰难。
“嗯,你说。”
“我累了。”
“说过了,累了你就抱我。”
“不要。”
“那你累了吧!反正我不累。”
喻辞仰起头怒目相视,终于迫于强权,不得不低了头。
这个腰好像又结实了不少。
喻辞离了洗手池,亦忱的手也就腾出来了,他们互相抱着,就像过去米高梅跳舞的恋人一样,微微晃动,紧紧抱着。
“十月了,十一月,十二月,一月,二月,你就长大了。”亦忱说。
“但是我已经有身份证了。”喻辞似乎对于这五个月有什么不满。
“没有身份证你怎么参加会考,那个没关系。”
“有身份证就成人了。”
“是,你成人了,但是你还没有十八岁。”
“十八岁有什么特殊吗?”
“十八岁之前的你属于你,十八岁之后的你有一半属于你。”
“为什么是一半?”
“因为还有一半是我的。”
“那你的另一半就是……那你现在的另一半是不是已经属于我了?”
“嗯!”
“好像是笔不亏的买卖。还有呢?”喻辞满意。
“还有什么?”
“十八岁还有什么特殊的?”
“十八岁啊!”亦忱偏偏头凑近喻辞的耳朵,“十八岁我就可以吻你了。”
怀里的人明显僵了一下,随即亦忱被一把推开,人跑了出去,嘴里念叨着:“流氓。大学生耍流氓。”
亦忱哭笑不得,明明是你让我说的,我说了你又不乐意,真是,奇奇怪怪。
他在浴室磨蹭了一会儿才出来,等他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流氓做的饭这么香啊?”他打趣着。
喻辞不理他,平板放着老版《西游记》。
亦忱挨着坐下:“挤挤,一起看呗!”
“小心吃到鼻孔里。”
“谢关心,鼻子和嘴我还是能分清的。”
他们吃饭的时候不怎么说话的习惯倒是没有改变,安安静静,刚才的温情脉脉已然烟消云散。
亦忱刷碗的时候喻辞洗澡,亦忱洗澡的时候喻辞已经要睡了。
亦忱擦干头发上的水滴,随便扒拉了两下,头发就干的差不多,他轻轻地进卧室,轻轻地掀起被子的一角,轻轻地躺进去,刚想调整一下睡姿,人就挤了过来。
“还没睡?”
“抱着睡。”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