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也不像他从小在这方面接触的就比较少,只是大概的上过性.知.识的课程,偏偏还是异性间的。

时川河是同,但他不是那种会看片会看小说和同人本的。

所以他不知道叶延的视线在落在那点殷红上时会有更深的欲.望。

像是一片白的世界被带了色彩的墨点不断砸落晕染开来。

最终分不出什么颜色,只有一片混沌的黑。

但叶延又是理智的。

他在这份昏沉中伸手轻轻摩挲了一下那一圈咬.痕,用听上去十分轻松的语气问:“还疼么?”

“不是疼不疼的问题。”

时川河冷冷道:“以后别在外面……再说明天有工作。”

时川河觉得他指腹上的茧磨的他不舒服,于是伸手想要拍开他的手,却被叶延一把扣住。

叶延的五指挤进他的指缝中,牢牢的将他的手扣在他的掌心里:“那如果不是在外面,第二天又没有工作就可以了?”

时川河:“……”

这哪来的逻辑鬼才?

见他不吭声,叶延便拉着他的手,垂眸在他的手背上印上了一吻,以此催促他的回答。

时川河静静的看着他,被他这看着虔诚的模样弄得心跳都快了一拍。

好像在某个模糊的梦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过的梦里,面容有些看不清的人也这样吻过他。

只是那个吻落在了他的眉心。

平复了病痛带给他的所有难捱。

时川河是不太记得那个梦了。

但他记得醒来的那个早晨,他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手里攥着Mp3,他醒来的时候MP3正好唱了两句他熟悉的歌,然后最终宣告了没电再也没有了声音。

他听了一晚上叶延那首还没来的取名字的歌。

那首在他的MP3里被命名为“12岁”的歌。

他深吸了口气,冷冷的抽出自己的手:“活在梦里呢?”

叶延顿时失笑。

这才是他的小孩。

又冷又傲。

等他们吃完饭后,就差不多要前往机场了。

周思亲自出来送他们,看着他俩戴着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装的样子,不由得感慨:“以后你们彻底出名了,估计都没法来我这店子了。”

他又问时川河:“今年高中同学聚会你来吗?”

“再说。”时川河压了压帽檐,顺便遮了一下太阳:“到时候联系。”

告别了周思后,两人就直接进了地铁口。

叶延随口问道:“你之前同学聚会没去?”

“嗯。”如果是别人找他聊天,时川河肯定会做话题终结者,但聊天的人是叶延,时川河的话也能多一点:“我没参加高考,高三就出国去忒耳普西科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