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勾住时川河的脖子:“他脸皮薄,等下次来就能喊你们爹妈了。”

“以后有人陪我了,你们也能放心了吧?”

他起身,顺便将时川河拉了起来:“走了。下次我努努力,克服一下红城冬日的严寒,折枝梅花给你们送来。”

叶延搂着时川河的肩膀没松手:“祝我们幸福吧。”

这可能是时川河经历过的最快的一次扫墓了。

连五分钟都没有,他们就离开了墓碑。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叶延替他撑着伞,忽地问了他一句:“说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父母的忌日的?”

时川河迟疑了一下,他能够看出来,叶延的确已经释怀了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现在的他早就放下了那些过去,能用很轻松的姿态提到这桩沉重的往事。

所以时川河最终面无表情道:“因为你隔着大洋彼岸跟我哭过。”

叶延替他打开车门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他像是回想起了什么:“首先我没哭过,还有就是……那个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的网友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叶哥:我没哭过(划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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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十六与二十二

那年时川河十六岁, 他在国家大剧院出演了一场国际汇演新编舞剧《玄女》,一场五分钟的空中绸缎,让他直接进入了忒耳普西科瑞的视线里,也直接被Μουσαι相中, 在那场表演结束后便飞往了大洋彼岸, 去国外进修。

他是跟朋友一起飞的,他家里人本来是想送他, 但那个时候正是公司正忙的时候, 时川河不想麻烦他们,也不想耽误他们的事情,所以向某位学到快要秃头的程序员朋友发出了邀请。

有私机蹭, 快要抠出天际了的南息肯定乐意。

不仅乐意,他还向时川河的父母以及两位兄长表示从今以后时川河就是他哥。

比他小五岁的时川河:“……”

南息虽然大他快半轮,但时川河跟他的关系还行。

反正至少比头顶两位本该和南息关系好的哥哥要好很多。

上了时川河的私机后,南息也不拘谨, 四处走走看看:“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

他感慨:“这沙发, 这餐厅,这卧室……”

南息的视线落在大屏幕上:“用这个看代码一定很爽。”

时川河面无表情:“你跟你爸服个软,他就能立马掏出自己的私房钱给你买架小的。”

“我不。”南息坐在他身边,跟空姐要了杯柠檬汽水:“我还是想以后自己挣钱买。”

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一副奋斗努力好青年的模样:“自食其力才是最香的。”

时川河懒得拆穿他国外那套公寓还是今年他爸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