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在看到叶延的消息时,时川河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那一点震撼同时还带来了温暖。

【你爹:那如果我非要呢?】

【呵:那你来我这做国王。】

反正早就是你的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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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五点时川河的生理闹钟响了后,他便洗漱练了个早功。

等他到餐厅准备跟爸妈说一声今天就走的事时,他意外的在门口听见了他妈妈毫不掩饰的笑声。

时川河顿了顿。

这个时候时母的闺蜜团应该不会上门叨扰,所以是谁能把时母逗笑?

反正昨天才被强制要求跪在地上的时池现在肯定不敢在时父时母面前晃悠了。

难不成是关与月又干了傻事?

时川河拐进去,就愣住了。

因为坐在时母旁边的不是关与月,而是昨晚还在逗他的叶延。

叶延穿了身简单的休闲服,戴着棒球帽,口罩被压在下巴底下,正浅笑着跟时母聊天,时母的眉眼都荡开了笑意。

这要让曾经在她手底下工作的人看到,肯定会以为她被魂穿了。

他还没吭声,叶延就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偏头看了过来:“早安。”

时川河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你怎么进来了?”

听到他这话,时母半宠溺半抱怨道:“你让人家今天来接你,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要不是韩姐出去买菜看到有车停在旁边,延延就要在外头等你等几个小时。”

她瞪了时川河一眼:“外头多晒啊。”

时川河:“?车里有空调,而且我让他八点到。”

时母不听他的,只笑着拍了拍叶延的手:“在这儿吃了早饭再走,韩姐的手艺可好了,三儿从小吃她做的早餐长大,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叶延没推拒:“没有什么忌口的,麻烦您了。”

“他不吃榴莲。”时川河面无表情:“饭量很大。”

时母微讶。

这下她看叶延,就不只有欣赏和满意了,还多了几分惊奇。

自家的儿子自己最清楚,时川河从小到大就不怎么关注旁人这种细节上的喜好,怕是连她不喜欢吃什么他都不知道……

时母倒不觉得酸,时川河天生的性格就是这样,她就是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更能察觉到她儿子是真心喜欢面前这个人的。

叶延无奈的看向时川河:“我那是正常人的饭量,和你比起来就大。”

时川河丝毫不给他面子:“谁在大晚上跟我说肚子饿?”

“那是因为你晚饭要喝粥。”叶延到底还是没忍住,抬手揉了把他的脑袋。

漂染过的头发手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但落在叶延手里还是很舒服,还是让他很满足:“你考虑一下我晚上要健身的。”

时川河任由他作弄自己刚理好的头发,抬手用肘关节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胸膛:“别锻炼了。上次我磕在这,手磕红了。”

叶延重重的叹了口气,眼里却满是笑意:“下次你要给我肘击提前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垫个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