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宋明言松了口气：“你好歹反驳我几句啊。”

一般说来, 但凡他和何世箴有意见不同的时候，都是何世箴对，他错。

不管他唠叨多少, 何世箴都能轻描淡写几句话让他心服口服。

像今天这样，他数落了半天而何世箴不反驳的情况，真的有生之年几乎没见到过。

忽然之间他还有些不习惯。

“你说的道理其实我都懂。但是。”何世箴沉声喟叹：“你不知道，她最近发作的越来越快了。我，有些紧张。”

简简单单“紧张”二字，成功让宋明言闭了嘴。

何世箴说过。

前几世的时候，他和她相处，她都是半点都没想起来当年往事。

这一世不一样。

她时常会突然晕倒，像是想起了什么。但是又不确切，十分模糊。

前些天在山上那次最夸张。

她晕倒后居然还能模糊记得自己做了个梦。梦中情形都还有些印象。

这让何世箴十分在意。

他不知道她这一世究竟可以到什么地步。

宋明言迟疑着说：“问题是她万一因为这事儿不理你了怎么办。”

何世箴笑出了声：“那她一开始理我了吗？”

听了这话，一向冷静淡然的宋明言忽然有些想哭。忙急急挂断了电话：“唉。那你加油啊！我妈叫我了。晚些和你联系。”

看着黑掉的屏幕，宋明言把手机攥得紧紧的。

虽然何世箴没有明说，但是宋明言知道他的未尽之言。

从一开始。

她就抗拒着他的存在和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