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的响声越来越剧烈,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出,众人惊骇地望见远处的山峦,地形似乎发生了改变。

褚珀顺着灵脉往外,从雷击劈开的地缝里往外钻,蹭得一身灰头土脸,那雷光还直往她脑门里钻,半点都不讲情面。

后妈,你对自己的亲闺女可真狠啊!

褚珀被劈得昏天暗地,一轮又一轮的霹雳冲入她灵台,搅得识海里的山川河流动荡不休,她那舒舒服服躺在草地上的元神都要被劈傻了。

等她一身焦炭,乞丐似的从山沟沟里钻出来,路都还没看清,就猛地被一人拉进怀里。

雷劫的威势还在头顶没来得及消退,久违又熟悉的气息包裹住她,褚珀在他身上使劲蹭了把脸,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又哭又笑地哽咽着道:“你就不怕认错了,抱的是只野猴子?”

“野猴子可不会这么乖乖地让我抱。”宴月亭掐了一个洗涤术,在两人身上卷过,褚珀就像在洗衣机转了一圈,晕头转向地被宴月亭裹进衣袍里。

在御兽宗之人回到这里之前,黑影罩住两人,从原地消失。

褚珀余光只看到层层垂下的纱幔,她靠在了一处极为柔软的地方。

温热的指尖抚到她脸上,轻轻蹭过她的眼角眉梢,慢慢滑到唇上,宴月亭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这副眉眼刻进心里,“你梦里的样子没有这般清晰。”

褚珀被他无头无尾的一句话说得有点懵,宴月亭便提醒道:“在你梦里,我也曾这样摸过你的眉眼。”他捏住她的手指,从指尖一根一根地揉过。

褚珀想起来了!是她半路夭折的春天的梦。下一步,她就把他按在了沙发上。

褚珀脸红得滴血,所以当初他确实在她梦里,还被她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