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花棚,梁珩诚实,只摘开完全了的花,温媛同他说:“摘这种。”

她展示着手里的花,是含苞待放,上头还挂着雨露,颗颗晶莹。

“那不还没开吗?”梁珩对比自己背篓里的,有些疑惑:“客户能要吗?”

“等明天就开了,刚好,”温媛说:“你摘的那种明天就开败了,客户是决计不会要的。”

梁珩上辈子年轻时做的都是粗活,这种细致活儿实在不会,小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动作快,不一会儿就摘了满满一背篓的花苞,这时天色也暗了下来,他起身,说:“走吧,回家了。”

他背上背着个背篓,怀里还抱着温媛的,活像个农夫。

温媛觉得稀奇,想不到上辈子西装革履的梁先生这辈子会陪她一起干农活。

她问:“我奶奶还有块农田,秋天你要来帮她收稻谷吗?”

“……”梁珩已不打谷子好几十年:“可以试试。”

“哈哈。”温媛只想逗逗他,没想到梁珩回答得这么认真,一时笑得花枝乱颤。

“我奶奶还有块苞米地,到时候你来吗?”

“可以过来。”

“后边山坡上还有红薯地,挖红薯你会吧。”

“应该会。”梁珩抱着背篓,额头已渗出薄汗,他想了想,又说:“……要不把奶奶接城里去住吧,别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