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不大,只有两张窄床,四周墙壁雪白,隔帘也是白的,甚是压抑。

梁曼音一到诊室,更是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嘴里还含糊叫着“妈妈”。梁珩一听,手顿了顿,说:“不哭了,等阿音好了我就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温媛站在窗边,风灌进来,吹得她浑身都凉。

好不容易安抚好梁曼音,梁珩将她轻放在床上,一手还牵着她。老医生做好准备工作,正要扎针,小姑娘一见那针头,“哇”的一声,把医生都给吓了一激灵。

“这孩子再这么哭下去该哭坏喽,”医生捡起地上的针头扔垃圾箱里,又换了个新的,说:“孩子她妈,你杵那儿做啥子,过来按着呀,娃娃老动我还啷个扎针?!”

“好。”温媛上前,有些手足无措。

“你没带过娃娃呀,”老医生也是头痛:“按住她,不要动。”

哭声本就吵闹,再加之医生这么一说,温媛更慌了。毕竟她的确没带过孩子,要是把梁曼音弄痛了就不好了。

“阿媛,”梁珩语气轻轻,像哄梁曼音那样:“你按住就好,不用怕。”

“好。”

这话并没有安慰到温媛,她是硬着头皮上的。

梁曼音不喜外人触碰,挥舞着小手,温媛手臂上被挠出好几道血痕,钻心的疼。

“哎呀,按好!”老医生眼神本就不好,娃娃再一动,他手也跟着抖了起来,更是焦灼:“你怎么当妈的,娃娃都带不好。”

温媛被说的喉头涌上一阵酸涩之感,眸中也泛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