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媛不知道怎么回答,倏地起身:“我去给阿珩打个电话。”

她跑到卧室,拨了电话,接通后又不知道说什么,嗫嚅了好半天,才说:“……阿珩,阿音的刘海被火燎了,我给她重新剪了一个,剪毁了,她现在的头,像个刺猬……”

越说到后面,她声音越小。前几天她还信誓旦旦的跟梁珩说能照顾好梁曼音,今天就出了事,还差点燎伤皮肤。

“没受伤吧?”梁珩问。

“没有。”

“那你呢,有没有受伤?”

“没有。”温媛捏捏手掌,那里被烫出了一个水泡。

“之前我拿了个医疗包过来,里面有烫伤膏,要是受伤了,记得涂药。”梁珩说:“我把房子的事处理好就过来,应该不会太久。”

挂了电话,温媛也没去找医疗包,径直走出屋里。梁曼音还在堂屋里,温阳把她的狗啃刘海扎了个小啾啾,直冲冲的钉在头上,梁曼音莫名相信哥哥的手艺,觉得此刻自己很漂亮,也不哭了,坐在小板凳上跟温正平一起包喜糖。

“媛媛,”温正平停下手中的动作:“婚礼日子近了吧,我跟酒店说了,婚礼在那儿办,你有空去看看场地,看怎么布置比较好。”

“好。”温媛想着明天去看,顺便把梁曼音带去,要是她想跟着爸爸,就带她去找梁珩。

梁珩应该会大吃一惊吧。

“对了,”温正平又说:“我只定了场地,菜席呀,要喝什么酒,饮料呀,这些你和梁珩做主吧,我怕我定的,你们不喜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小心翼翼的。虽然很想揽下所有的活儿,给女儿办个盛大的婚礼,但他又怕自己办的女儿不喜欢,很多时候,都是点到为止。

温媛突然想到之前梁珩跟她说的话,说温正平舍不得她,又不好明说。

她觉得自己和爸爸之间,好像隔了层毛玻璃,突然间就有了无形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