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大可能因为祁煜一个人的错,就迁怒整个景宁侯府,景宁侯府也有错,大概率是降等。要是司徒靖来处理,他也是降等,他会等着那些大臣们给景宁侯府求情,等着谢家给景宁侯府求情。
“作为上位者,考虑问题的事情总是更多。”司徒靖道,“满门忠义,祖上的牺牲,都得注意。总得给几分薄面,从此以后,他们也就不能再说祖上如何了。”
司徒靖特意跟姚锦瑟这么说,也是担心姚锦瑟觉得自己太过纵容景宁侯府,都没有直接诛灭他们的九族,也没有彻底毁了景宁侯府。
司徒靖不能只考虑自己,他要考虑大局。处罚过重,也不能说过重,就是在一些武将的心里就可能觉得过重,觉得应该念着祖上的功劳。
“夺了他们的实权,降等。”司徒靖道,“又能给一些老臣安抚,这是最合适的决定。”
“我不懂得政治。”姚锦瑟道,“但是我知道这不是过家家,需要考虑的问题也多。”
这种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祁煜不能再起来了,也能打击到祁煜。
谢家等人家给景宁侯府求情,不是单纯地为景宁侯府,更是为了他们自己。
当皇帝看到谢家等人给景宁侯府求情的奏折,他一点都不意外。那些人把过错都算在祁煜的头上,景宁侯也上了奏折。
景宁侯说皇上怎么责罚都可,他们府里会把祁煜逐出家门,他这个当父亲的也有过错,请求皇上责罚。
皇帝就是觉得有些心塞,就是觉得这样放过景宁侯府,让他们太过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