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都很虚幻,像一场梦,脆弱到稍微有外来者入侵,便会被打碎。
他并不知道身旁的人一夜未眠,只是翌日一早被浓郁的煎牛排的香味唤醒,飞快洗漱好往外跑,脚步声藏也藏不住。
厨房里的高大身影察觉到动静,一转身就被扑了个满怀,很无奈的,手搂上他的腰,拍了拍,说:“去外面坐着,马上就好了。”
屋外阳光很好,洋洋洒洒铺在羊绒地毯上,刚好照到原木卓,在萧瑾脸上渡了一层金色的柔光,他舒服地眯着眼,享用着哥哥给他准备的牛奶,像只舒展着四肢的小猫咪,敞着肚皮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萧珏从厨房出来,把七分熟的牛排放到他面前,影子截住阳光,俯下身来嘴唇碰了碰萧瑾的眼睛。
遭到嗔怪,“哥哥,你怎么偷袭我呀。”他抬起手往上,摸到对方薄薄的嘴唇,萧珏拽起他的手腕,先是在手掌心亲了一下,垂下的眼睫如鸦羽。
萧瑾脸有些发烫,萧珏把他手上用来遮挡疤痕的手表解开,很轻地贴着正在退痂的伤口吻了吻,他感觉到痒和苏麻,忍着没有把手缩回去,满脸通红地仰着脑袋。
萧珏逆着光的脸在一点一点凑近,近到萧瑾以为他要亲吻自己,马上条件反she地闭上了眼睛,可许久没动静。
他犹豫着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