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他意识微弱, 我们一直哄着他,说哎呀何清马上就来啦,这才撑着度过危险期的。”

一直哄着他, 说何清马上就来啦, 才度过危险期的。

“何先生、何先生?”

何清回过神来, 黑溜溜的眼睛一抬, 看见护士站在他的身边, 奇怪地看着他,“水已经输完了。”

“水输完了……”

何清呆呆愣愣地重复了一两遍, 然后才意识到什么,站了起来, 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去了。

他走出医院,正午的太阳已经挪到了头顶, 阳光炫目得有些刺眼, 看久了眼前一片青晕。

原来应楼他……生死垂危之际还在念着自己吗?那为什么现在又变得这么冷淡?

何清失魂落魄地想打电话给顾应楼,可是打出去之后却听到熟悉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应该是被拉黑了。

他揉了揉脑袋, 疲惫地靠着电线杆蹲下,迟疑了很久还是拨出了一个号码,“喂?松蔚,你能不能来接一下我……”

三十分钟后。

白松蔚拉开车门,把何清扶了进去, 又细心地帮他系好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