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楼点了点头。

“我靠!”怀酒惊呼一声,神情异常悲愤, “还有这种好事?!”

顾应楼:“……”

他一脸羡慕, “这不就是开挂吗?怪不得你的成绩那么好, 如果看一遍就能记住, 那清北复交岂不是随我挑?啊, 我也想得超忆症。”

“你想得也太简单了。”

眼看着他越说越离谱,简直要把超忆症神化, 顾应楼忍不住打断了他的幻想,“超忆症意味着你的大脑只有输入, 就像一个文件库,永远只有存放, 没有删除键, 也没有回收站。乍一听是很好,可是那也意味着你永远失去了遗忘的能力。”

每天来来往往见到的陌生人、路人打电话时的一句脏话、甚至于做的一次噩梦, 都会像水溶进海里一样,深刻地融入他的记忆里。这样的记忆,也许过十年、二十年、五十年都无法遗忘,直到陷入永远的深睡,才会停止。

“啊?”怀酒微微一愣, “那不是……你上厕所忘记带纸这种蠢事也会一辈子记住?”

“…………差不多吧。”顾应楼给自己打了个补丁, “但是这种事我从来没做过。”

怀酒长长地哦了一声。

然后就没了下文。

他的表情太过淡定,和顾应楼第一次百度了解到自己病因时的反应完全不同, 就像是无意中听到一个八卦,笑笑就过去了。

“…………”

顾应楼差点以为是自己过于大惊小怪,“你不觉得很惊讶吗?或者有什么……别的情绪?”

“我为什么要惊讶?”怀酒反问, “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对你表露出‘同情’?不过虽然我智商可能没你高,也是知道这个一般用于对弱者的语境。难道说你和我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我可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