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一个人坐, 那躺着翻身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小了点;可是现在两个人坐,空间就不免狭窄了许多。

怀酒在脑海里试想了好几下,还是决定把人扶起来、在背上垫了一个靠枕,让他靠着窗、尽量睡得安稳些。可是顾应楼刚被扶着坐起来, 头一歪, 又软软地倒了下去,好巧不巧跟装了八倍镜似的, 直接倒在了怀酒的肩上。

怀酒:“……”

这目标稳准狠的,真不是故意的?

他对此表示存疑,毫不客气地戳了戳顾应楼的脑袋, 一指头直接把人怼到了车窗上,发出咚地一声响。

顾应楼吃痛地唔了一声,可怜巴巴地缩着身体微微倒了回来。

怀酒:“……”

他一把揪住顾应楼的耳朵,反手一拧,但没怎么用力,“你就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根本没醉?别装睡了,快起来!”

顾应楼置若罔闻,往他的颈窝里钻了钻,半张脸贴着那暖和柔软的脖子,嘟囔了一声,“别动,我头疼。”

黏人得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小狗,使劲往人怀里钻,像是要钻进他的骨血里似的。

“头疼怪谁?”怀酒哼哼两声,“谁让你喝那么多酒来着?你别以为我没看见,刚才我一瓶瓶的数过去了,你俩喝了五瓶红酒……你以为酒是白开水啊?一桶一桶地灌?”

顾应楼嗯嗯唔唔地吱了几声,很是敷衍。

怀酒又想起叶贤说的那句‘借酒消愁’,犹豫了片刻,不怎么温柔地推了推他的脑袋,“喂,你今天怎么想到去和叶贤喝酒?还跑去酒吧里喝……那里那么乱,你也不怕被人下药带走。”

顾应楼默默地抬起半张眼皮,“你担心?”

怀酒翻了个白眼,“担心个屁。我是怕你回头又搞出一堆绯闻,到时候还要换我来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