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酸痛沉重得厉害。

怀酒躺了一会儿,再坐起来的时候两条腿都水肿了,又沉又麻根本抬不起来。

没过多久,小弟啪啪啪的脚步声响起,都不到他腰高的小男孩像个小炮弹似的撞了进来,带着一脸属于小孩子的兴奋,“哥!你快去看!我们家门口有一只死猫!”

怀酒望着弟弟,有那么一瞬间,小宇的脸和梦境中那个弟弟的脸相互重合,看上去竟然有些难分难辨,不知道此时是现实还是梦境,更不清楚还是他思维颠倒,现实本是梦境,而他把梦境当成了现实。

他深吸了一口气,揉揉眼睛,避开弟弟的目光站了起来,“什么猫?”

小孩子也说不清楚,干脆拉着他的手往大门跑。

门口果然躺着一只猫,一只全黑的猫,身下的地砖还扒着已经干透的血液。

这只猫死得僵硬了,毛皮硬邦邦地裹在躯壳上,黯淡无光。

怀母还在一旁骂骂咧咧的,“谁这么缺德啊,往人家门口扔死猫,太晦气了!”

“行了。”

怀酒快速地打断了她的话。

现在一听到‘晦气’两个字,他的大脑就不由自主地带他回到刚才那个阴沉恐怖的梦境之中,内心深处很快翻出许多烦躁。

“多大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