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大晚上的这傻孩子再冲回家去,她心里不高兴,孩子他爸也不高兴。

她只好道,“你不信就去问问今天医生过来没,你爸吃的药现在还放在床头呢!”

她说完这句后过了片刻,段含才像是卸下了戒备似的,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

但是没和她坐一边,反而坐在了隔着一道玻璃茶几的沙发座上。

徐女士立刻沉下脸来。

段含权当没看见,“是怎么回事?”

他爸年轻时过劳,那会儿也没什么要吃得健康这种说法,都是越忙越要吃好的,结果人一到中年就患上了高血压高血脂,每天都要吃药维持血压。

“还能怎么回事。”徐女士不痛快地说,“为了那块地皮呗,连轴转地加了半个月的班,我让他不要那么累还不听,药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今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一直嚷嚷着头晕,我赶紧让他躺下吃了几片药,又请了赵医生过来量了下,血压是有点高。生了病也不安分,刚才还说要早点睡明天早点去公司上班呢。像是不知道自己多大了,还能二十岁小年轻似的折腾呢。”

她话里话外地带着刺和暗示,段含充耳不闻、直接略过,“赵医生呢?”

“在书房看病历呢,等到十点钟再量一下血压看稳定下来没有,要是不行的话就只能去住院。”徐女士道,“大晚上的还要去住院,不是遭罪么……”

她话还没说完,段含已经起身往楼上走了。

“哎?我话还没讲完呢!”

徐女士一脸不满,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三步两步,段含的背影都已经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