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段一直没谈过恋爱。
一是那会儿他叛逆期发作,和自己爹妈使劲对着干,怎么不痛快怎么来,哪儿还顾得上谈恋爱;二是他们专业是学校的王牌专业,老师也比其他专业的更加严格,他们宿舍四个人的平时作业都要仰仗段含才能蒙混过关,日子混着混着就这样过去了,一单就是四年。
从社会毕业出来后,段含先是在自家公司实习了一段时间,感觉不太适合他的发展路线,于是不顾家人反对,开设了自己的品牌,从此过上了不是社畜胜似社畜的生活。
有时候从深都有种感觉,说不定他这个朋友就这么一辈子孤独终老了,没想到临了还能在奔三的路上再回一次春。
“不是对象。”段含抿了口酒,“也不是情人。”
从深果然更好奇了,“那是谁?你下属?还是合作伙伴?你喜欢他?那他喜欢你吗?”
段含没有透露太多信息,只说了两个字,“直男。”
这两个字,就已经给从深一系列的问题画上了代表结尾的句号。
“嗐,不就是直男吗?能掰弯么?不能的话咱们也别吊在一棵树上,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全是长腿翘屁股的帅哥,怎么样?。”
从深浪迹花丛多年,根本没从一而终的概念,在他的概念里,不喜欢就换,那么多花花草草,可劲对着一颗薅也不太道德,还不如雨露均沾,露水情缘来得快乐。
“……滚。”
“也是。”从深也没生气,很是同情地摸了摸段含的肩膀,“可怜我们家老处男,好不容易开了朵花,开给瞎子了。”
“你才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