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买了一板旺仔,拆开后给段含递了一盒,段含喝了两口,有些不习惯这种奶味。
于是他给段含讲述自己的童年,“我小时候最喜欢喝得就是旺旺了。”
“我小时候都喝光明。”段含拿手比划,“玻璃瓶子的新鲜牛奶,每天都会送到家里的信箱里。”
江淼:“……”
代沟来得如此突然。
段含把那条毛毯给他盖上,毛绒绒的毯子上还留存着他的体温,盖上去暖烘烘的。
他打开电台,调了自己最爱的爵士乐。
窗外没再下雨,月光倾轧而下,为他们照亮了这条光华织就的道路。
段含调至半窗,月夜道路两旁的树枝随风而动,枝影横斜,却并不显诡魅,反而透出一股柔软缠绵的情调来。
公路上鲜少有车辆,但毕竟暴雨刚过,江淼开得算很小心,一个小时后才到达了他们想要去的目的地。
竟然是一家处于半山腰的木屋酒店。
说是酒店似乎也不太恰当,总共才两层的客房。
馆内装修很淡雅漂亮,放眼望去全是圆木制造,到处都摆放着自然生长的盆栽,翠绿的肥叶垂在土陶盆的边缘,露出一两分憨羞的姿态。
偶尔有人会去浇水剪枝,但也并不压抑它的生长,这份随意反而更显得生机勃勃来。
江淼把车停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型停车位里,和段含携手走进来,另一只手还握着那把五十块钱超市买来的墨绿色大伞。
一看见有客人进来,热情憨厚的老板娘赶紧找出两条干净毛巾外加保温柜里的两瓶热奶,关切地塞到他们手里:“大冷天的,又是这么大的雨,来得可不容易。冻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