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淳熙一愣,“有人和你做交易,还要知道我的消息?是谁?”
陶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是你父亲,刘庆年。”
刘淳熙喃喃念了一遍,“刘庆年?”
他早该想到,除了刘庆年也不会有别人,只是原主心中深恨亲生父亲,他也不愿意往刘庆年身上去想,故意忽略掉了。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
陶松挠了下后脑勺,“哥,刘老板这么关心你,我想他绝对不会害你的。”
“他不会,但他的老婆和儿子会。”
“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样,刘泽坤动的手。估计是他听到或者看到了你告诉刘老板的消息,知道了我在哪儿,也知道我习惯饭后散步,告诉了那些歹徒,才让他们有机可乘,在晚饭后蹲守我。怪不得刘老板那天给我打电话,还说了那么莫名其妙的话……”
刘淳熙看不透刘庆年,这个人和他亲爹刘侯爷有相似的地方,也有很多区别。
刘侯爷虽然也色令智昏,但对他这个亲生儿子还算不错,打归打,骂归骂,从没缺过他吃穿用度,犹豫是犹豫过,但在他死之前,侯府一直也没有旁落过。
刘老板就不同了,他对原身并不好,哪怕偶尔能感受到他对原身的关怀,有弥补之意,但身为父亲,把自己的儿子扫地出门,逼到原身不得不进娱乐圈卖艺还债,心灵受到极大打击,精神上也出了问题,最后抑郁跳楼,无论如何,这父亲当的都很失败。
当然,如果加上刘侯爷最后的背刺,就很难说这两个做父亲的谁更差劲了。
刘淳熙垂了垂眼,心情不受控制,一下子变得很差。
一只温热的大手按在他的肩上。
是杜盛尧。
刘淳熙心中一暖。